根据楚航对剧情的记忆,斯科特应该刚刚从量子领域回来。五年前,他为了收集量子能量进入了量子领域,却因为响指导致汉克·皮姆一家全部消失,没人能把他带回来。他在那个混乱的亚原子世界里困了五年,但对他来说,可能只过了五个小时。
时间膨胀。量子领域最诡异的特性之一。
楚航站在木屋外的草坪上,闭上眼睛,超级听力再次展开。这次他搜索的不是方舟反应堆的能量波动,而是一种更加微妙的空间扰动——皮姆粒子穿梭时留下的量子痕迹。
那是一种很特殊的频率,象是空间在某个点上被折叠又展开,留下的微弱涟漪。姆花了几十年才掌握的技术,在楚航的感知里,就象黑夜里的萤火虫,微弱但清淅。
扫描了整个北美大陆,楚航终于在旧金山郊外的一个废弃仓库附近,捕捉到了那个独特的波动。
就是那里。
楚航抬起手,空间裂口在他面前展开。裂口对面是一片荒芜的工业区,到处是锈迹斑斑的货柜和破败的厂房。阳光穿过破碎的窗户,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
他一步跨出,出现在仓库外的空地上。
不远处,一辆看起来有些年头的货车停在路边。车门开着,车厢里露出一堆杂乱的设备。楚航认出了那些东西——量子隧道的便携式版本,汉克·皮姆的遗产。
一个穿着灰色卫衣的男人正蹲在车旁,双手抱着头,看起来困惑极了。他的头发乱糟糟的,脸上满是胡茬,整个人散发着一股刚从床上爬起来的气息。
楚航走近几步,脚步声惊动了对方。
斯科特猛地抬起头,看到楚航,先是一愣,然后条件反射般地往后退了两步,摆出一个防御姿态。但他的动作软绵绵的,完全没有威胁性,反而象个被吓到的流浪汉。
”你是谁?”斯科特警剔地问道,同时下意识地摸向腰间,那里原本应该有他的蚁人战衣控制器。但他摸了个空,才想起自己刚从量子领域出来,战衣还在车里。
楚航停在三米外,没有继续靠近。他打量着斯科特,这个男人看起来精神状态很差,眼神涣散,嘴唇干裂,象是刚经历了一场漫长的梦魇。
”我叫楚航。”他简单地自我介绍,”复仇者联盟的……顾问。”
斯科特的警剔没有放松，反而更加明显了。他往后又退了一步，背靠在货车上。
”复仇者联盟？”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嘲讽，”我以为都散了。”
”散了，但还没死。”楚航平静地回答。
斯科特盯着他看了几秒，然后苦笑着摇摇头。”行吧，不管你是谁，我现在没空跟你聊天。我得去找我女儿，她现在一定……”
他的声音突然卡住了。楚航看到他脸上的表情从焦急变成困惑，又从困惑变成恐惧。
”等等。”斯科特看着周围破败的景象，声音开始发颤，”这里……为什么变成这样了？我记得这里应该有个便利店，还有……那个加油站呢？那栋楼怎么倒了？”
他猛地转身，从货车里翻出一个手机，按下开关键。屏幕亮起，显示时间和日期。
2023年10月15日。
斯科特的手机从手里滑落，掉在地上，屏幕碎了。他整个人僵在那里，嘴巴张着，发不出声音。
”五年。”楚航替他说出了这个残酷的事实，”你在量子领域里困了五年。”
”不……不可能。”斯科特喃喃自语，”我只是进去收集了一些能量，詹妮特说最多两个小时……我明明感觉只过了五个小时……”
”量子领域的时间流速和现实世界不同。”楚航走近一步，”你在那里待了五个小时，外面过了五年。而你之所以能出来，是因为你运气好，量子隧道的自动返回程序在五年后终于完成了一次随机触发。”
斯科特抬起头，眼睛里满是血丝。”凯茜……我女儿，她现在……”
”十六岁了。”楚航的语气没有波动，”如果她活下来的话。”
这句话象一把刀，直接插进了斯科特的心脏。他猛地冲向楚航，抓住他的衣领。”什么叫如果？你什么意思？”
楚航没有反抗，只是静静地看着他。”五年前，灭霸打了个响指，宇宙中一半的生命消失了。达因，还有霍普。”
斯科特的手松开了。他跟跄着后退，背撞在货车上，整个人滑坐在地上。
”不……不……”他的声音越来越小。
楚航蹲下来，与他平视。”朗。你的女儿有五成的概率还活着。”
斯科特抬起头，眼神里燃起了一丝希望。”你……你有办法？”
”时间旅行。”楚航简洁地说出这三个字，”利用量子领域作为信道，回到过去，收集无限宝石，逆转响指的结果。”
斯科特愣住了。他张了张嘴，想说什么，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。过了好几秒，他才憋出一句话。
”这听起来……疯了。”
楚航站起身，没有反驳斯科特的质疑。
”疯不疯”
楚航站起身，没有反驳斯科特的质疑。
”疯不疯，你比任何人都清楚。”他看着还坐在地上的斯科特，”你在量子领域里待了五年，但只感觉过了五个小时。这本身就证明了，时间在那里是可以被扭曲的。”
斯科特沉默了。他的大脑还在努力消化这五年的信息差，但楚航的话确实击中了某个关键点。他在量子领域里的经历，那种时间流逝的错乱感，确实超出了常规物理学的范畴。
”就算你说的对。”斯科特艰难地站起来，扶着车门，”就算量子领域可以当成时光机的信道，我们怎么控制它？怎么定位到特定的时间点？汉克花了几十年研究皮姆粒子，他都没做到这个。”
”塔克会解决这个问题。”楚航的语气里没有一丝怀疑，”他正在研究时空定位的原型机。我需要的，是你手里剩馀的皮姆粒子，还有你对量子领域的第一手经验。”
斯科特下意识地看向货车里的设备。那些仪器大部分已经损坏，但在一个金属箱子里，确实还有几管皮姆粒子的备用存储。汉克给他准备的应急物资，现在可能是全世界仅存的样品了。
”我……”斯科特尤豫了，”我得先去找凯茜。我得确认她还活着。”
”我理解。”楚航点头，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，上面写着一个地址，”这是复仇者基地的坐标。确认完你女儿的情况后，来这里找我。你手里的皮姆粒子我拿走了，这是全宇宙为数不多的希望。”
说着，楚航一挥手，金属箱子就不见了。
斯科特接过纸条，手指微微颤斗。他看着楚航，想从对方脸上看出一丝虚假或者疯狂，但那双眼睛里只有冷静和坚定。
”如果凯茜消失了呢？”斯科特的声音很轻，”如果她也在那一半里……”
”那就更应该来。”楚航转身，准备离开，”因为那意味着，你有更多的理由把她带回来。”
他抬起手，空间裂口再次在身前展开。金色的光芒照亮了斯科特苍白的脸。
”还有一件事。”楚航回过头，”量子领域里，你有没有看到什么……不寻常的东西？”
斯科特皱起眉头，回忆着那段混沌的经历。”不寻常？那里面全都不寻常。到处都是光，扭曲的空间，还有……”
他突然停住了。
”还有什么？”楚航的眼神锐利起来。
”声音。”斯科特不确定地说，”我好象听到了一个声音，在我快出来的时候。很微弱，象是有人在很远的地方喊我的名字。但那里不应该有其他人……”
楚航的瞳孔微微收缩。他想到了一个可能性，一个在原本剧情里没有出现，但在这个已经被他改变过的世界里，或许存在的可能性。
她在量子领域待了三十年，掌握了某些常人无法理解的能力。如果她也在响指中消失，那么她的意识，会不会依然留在量子领域的某个角落？